焦點職業:配音員

行業概況

香港人「煲劇」口味一向「全球化」,除了本土劇集外,台、日、韓以至歐美劇集亦是港人的心頭好。但對不懂外語的觀眾而言,要看懂劇情還得靠字幕和配音,故配音員一直是影視業中不可或缺的一員。

工作內容

香港的配音工作一般分粵語、英語和普通話,當中以粵語配音的佔最多。配音員主要的工作是為電影、電視、動畫或廣告角色配上對白,有時也需要配上環境聲音,如風聲、狗吠聲和昆蟲叫聲等。為了讓聲音更切合戲劇情節,他們配音時更會「七情上面」,有時會加入動作協助投入角色。

配音員一般會在上班時才收到當日的配音稿,但若遇上一些較複雜的對白,則有可能早一天收到稿件,以便在家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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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職及晉升學歷要求

要成為配音員,現時主要有兩大途徑:

  1. 投考電視台的配音訓練班(不定期招生),完成訓練後有機會獲聘為電視台的合約配音員,由電視台指派配音工作,較為穩定及有保障。
  2. 報讀坊間的配音課程,並透過課程認識不同的配音導師,由他們帶領入行。工作模式為自由身工作,需自行向製作或配音公司爭取工作機會。

配音員的學歷要求不高,但要具備模仿聲音的能力,咬字清晰,讀對白時不可有任何懶音。另一種特質是聲音可塑性高,一位配音員或要按情況分飾多角,資深電視配音員何國星就曾表示「很易被辨認出的聲音」不太適合當配音員。

此外,配音員的工作是把配音稿的文字轉化為聲音,因此要具備良好的語文能力。配音前要了解每個字詞的正確讀音及意思,理解箇中內容才能代入角色,投入工作。

晉升路徑及薪酬

配音員的薪酬大多以每半小時計算(行內稱每半小時為一個「show」),每個「show」約有$100 – $250不等。初入行的配音員由於工作量不多,故薪金較低。一般來說,全職合約配音員每月底薪為數千元,另加每個「show」的酬金,合共收入約為每月$10,000。配音員累積一定經驗後,收入亦會有所提升,例如有5年經驗或以上的資深配音員,每月收入可超過$15,000。

至於自由身的配音員,薪酬按個人演出場次、經驗及製作預算而定,收入較不穩定,故大多都以兼職形式工作,部分更會兼任撰寫配音稿,賺取稿費以增加收入。

另外,配音員行業沒有職級之分,業內一般根據年資及表現調整薪金。部分資深配音員為了增加收入,會擔任配音課程導師,開班授徒,或成為配音導演,策劃大型劇集或外國電影的粵語配音安排。

入職性格要求

  • 有表演慾、對聲音的運用有特別興趣:需揣摩不同角色的心情,並透過聲音表達情節的轉換及心情的變化
  • 團隊合作:戲劇中通常有不少對手戲,幾位配音員會一起工作,所以配音員之間的默契及合作精神十分重要
  • 臨埸應變能力:為戲劇配音時,需按照畫面中角色的口形配音,若口形不對要即時更改對白

升學或進修課程連結

現時,不少機構都推出了配音的訓練課程,在選擇課程時,同學需留意課程的學費及年期,免墮求職消費陷阱。

相關高中科目

  • 配音員需於錄音室內工作。
    配音員需於錄音室內工作。

    中國語文

  • 英國語文
  • 應用學習科目(電視資訊節目製作)

工作環境

錄音室

工作時數

配音工作一般以30分鐘為一組,工時長短視乎工作量而定。合約全職配音員的工作時間一般是上午9時至下午6時,如有需要再加班。而自由身的配音員則會在夜晚或週末工作。

蘇麗珊X自我實現「我是演員蘇麗珊」

青葱歲月總最美好,感情單純、真摰。23歲的蘇麗珊(Cecilia)2014年才大學畢業,電影《哪一天我們會飛》一下子將她帶到台灣金馬獎的舞台。一切來得太快,亦是意料之外。這一年間,從大學生到成為演員,Cecilia找到了人生方向。

蘇麗珊說自己本來和電影中的余鳳芝一樣性格較迷惘,但她因演出此電影找到人生目標。
蘇麗珊說自己本來和電影中的余鳳芝一樣性格較迷惘,但她因演出此電影找到人生目標。

拍廣告讀書兩邊走 時間管理最重要

明星夢是很多年輕人曾發過的美夢,有人選擇放棄,有人會選擇一博。電影《哪一天我們會飛》將3名新演員帶到大家眼前,飾演女主角余鳳芝學生版的Cecilia本是平面模特兒,電影中的表現令她忽然備受注目之餘,更獲第52屆金馬獎最佳新演員的提名。Cecilia表示,過去沒有想過希望做什麼,成為模特兒的過程更是「誤打誤撞」,「我又唔係好靚,哈哈!」她說:「中五的時候,有廣告公司看到我的facebook後,發電郵邀請我試鏡。」當初她好奇心使然,試拍廣告,「當時我仍然是學生,從未想過會為拍廣告而影響學業」。

蘇麗珊原為平面廣告模特兒,一「埋位」便展露出甜美笑容,但她說拍廣告其實沒演技可言。
蘇麗珊原為平面廣告模特兒,一「埋位」便展露出甜美笑容,但她說拍廣告其實沒演技可言。

Cecilia是舊學制學生,家人期望她中七畢業後能順利升讀大學,「我懂得管理時間,家人也沒有對拍攝廣告表達不滿。到要應付會考和高級程度會考,我會停止接工作,特別是中七那年,基本上全年都沒有接工作,專心準備考試」。最後Cecilia順利入讀理工大學環境與可持續發展學(今名「環境工程與可持續發展」學士課程),她亦繼續廣告拍攝工作,「我覺得最緊要懂得分輕重,大學時期會預計好時間完成功課、不要過『死線』仍不做,考試或測驗前則完全停止工作」。

沒有明確理想 不斷試才會了解自己

讀大學時,Cecilia漸成廣告界的寵兒,她卻知廣告模特兒的生涯不會很長,「大學時期上莊,其他莊員將我的照片放大用作招徠。其實,我很討厭當花瓶」。Cecilia自言性格害羞,雖曾有加入大學戲劇學會的念頭,但一聽到要公開試鏡,即因害怕於舞台表演而卻步。修讀與環保相關課程的Cecilia也曾想過畢業後到非牟利機構或環保組織工作,但同時仍對戲劇有興趣:「一直以來我也說不出自己有什麼夢想,因為我不是那種很有決心、會向着旗杆直奔的人,但我相信試過一次,就會知道自己是否真心喜歡。正如我小時候曾學習彈鋼琴,但如果沒有親身試一次彈鋼琴,我又怎知道自己喜歡彈鋼琴?」

與角色生命交疊 同樣迷惘混沌

2014年5月,Cecilia剛完成大學課程的最後考試,正盤算暑假後才找工作,面前卻出現改變她前路的機會。電影《狂舞派》導演黃修平在網上公開招募新電影《哪一天我們會飛》的演員,她希望尋找模特兒以外的第二條出路,決定放膽一試。累積了多年拍廣告的經驗,理論上Cecilia不太擔心於鏡頭前表演,但她坦言拍廣告和拍電影畢竟是兩回事,拍攝部分廣告時,完全沒演技可言,「有些廣告也會要求演員哭,但多用眼藥水代替真眼淚,我亦演不了要哭的戲。在試鏡時,黃修平導演問我可否拍攝哭戲,我直接說我演不來」。

導演悉心引導 摸索出真正余鳳芝

蘇麗珊(左)在《哪一天我們會飛》中飾演余鳳芝的學生年代,成年版則由楊千嬅飾演。
蘇麗珊(左)在《哪一天我們會飛》中飾演余鳳芝的學生年代,成年版則由楊千嬅飾演。

雖然如此,黃修平最終還是選中了Cecilia飾演《哪一天我們會飛》女主角余鳳芝的學生年代。「《哪一天我們會飛》中,3名主角的學生版都起用新人,但導演花在我身上的時間最多。整齣電影都以余鳳芝的視角出發,當初我不懂得如何處理角色,導演只好不斷向我解釋。後來導演介紹我看日本導演岩井俊二的作品《煙花》,他說希望我參考女主角的演法,我才慢慢摸索到應如何去演。」Cecilia說拍攝期間她每天都在思考進入角色,然後慢慢地像變成了余鳳芝一般,「我覺得自己和余鳳芝的心理狀態有點相似,都是很迷惘」。

勇於面對自己 不再執著外界目光

Cecilia的facebook自我介紹一欄中寫有﹕「我是演員蘇麗珊」。蘇麗珊三字前不再是「模特兒」,這次拍攝電影的機會,讓Cecilia找到真正喜歡的志向——成為演員。她更有勇氣地面對真實的自己,「拍完《哪一天我們會飛》後,我花了十數萬元,獨自一人前往美國,到紐約電影學院洛杉磯分校修讀為期兩個月的戲劇課程」。這次原本想學演戲的機會,亦協助Cecilia將埋藏心底的情緒釋放出來,「導師對我們說,演戲並非要成為另一個人,而是將自己性格的某部分特質誇張化,成為要演的角色」。演好角色要對情感更敏感,「原來我一直都在抑壓自己的不快情緒,而演戲就像是為我提供一個釋放負面情緒的方法。」鏡頭前樂天知命的Cecilia,原來也有不愉快的童年,Cecilia的父母在她小時候已離異,她與母親相依為命,與父親亦很少聯絡。「一直以來,我都以為自己沒有不快樂和很知足,但事實是我一直都在逃避心底裏的那些不快樂。」

演戲釋放自己 成名同時帶來壓力

由大學生變成電影女主角,再變成金馬獎最佳新演員候選人,這一切似乎來得太快。在鏡頭前總是自信滿滿、打扮可愛的Cecilia,卻形容私底下不修邊幅和很隨意,並不會因為成名而刻意打扮。她指自己反而要調整心態,「從前的我較我行我素,但現在卻不能再保持這種態度」。她自言不喜歡和別人聯誼(social),因為這電影,常常出席公開活動,「可是我不太懂得說話,很怕會說錯話」。現在她說的每句話都要小心翼翼,面對娛樂記者的尖銳提問,Cecilia亦怕招架不住,「最近我常與電影的團隊四出謝票,每次知道有娛樂記者在場,我也會變得異常緊張,心想﹕『不要問我問題好嗎?』」。成為眾人的焦點反成她壓力的來源,現時她即使在社交網站上出帖文,亦害怕會成為將來的「陷阱」。她舉例說必須要記住贊助品牌商的名字,一旦說錯話便可能惹來官非。

蘇麗珊(左二)以《哪一天我們會飛》余鳳芝一角入圍第52屆台北金馬獎最佳新演員。右一為導演黃修平。
蘇麗珊(左二)以《哪一天我們會飛》余鳳芝一角入圍第52屆台北金馬獎最佳新演員。右一為導演黃修平。

可是,人紅自然是非多,特別是最近她公開宣布和電影拍檔游學修拍拖,再一次成為焦點,「我常常覺得拍拖而已,很出奇嗎?怎知道這消息卻引來極大迴響」。在消息公開的那一天,更有新聞媒體以突發新聞的方式發布,「記者打電話來問我,叫我回應幾句,當時我很驚」。Cecilia強調自己說話技巧不佳,雖然平日「行得正企得正」,但仍害怕自己說錯話,「有些事,我相信大眾過一兩天便會忘記,所以我不會扭曲自己的性格去迎合,但要調整心態,不要對這些新聞過於執著」。

游學修 不平坦的演戲路

job_2016-01-08_a1電影《哪一天我們會飛》的其中一名男主角游學修(阿修),近日又再因電視節目的男神選舉成為焦點。從小喜歡演戲的阿修,坦言自己年少氣盛,結果處處碰壁,但一直感恩那些跌碰的日子,因為當中不如預期的經歷,不僅為他帶來了收入和名氣,更讓他成長。如果標準男神的package(各條件的組合)是漂亮的眼睛和坐擁數億身家,那麼阿修的package又是什麼?勇於追求夢想會否是其中一項?

跌碰造就涉獵編、導、演

戲劇是阿修自小的興趣之一,他小時候常與父親一起安坐家中看電視台播放的英文電影,總是異常投入。中一時,他想選戲劇作為課外活動之一,但家人反對,「他們常說,演戲就像做小丑戲,所以他們不許我參加」。阿修一直將這個興趣放在心底,「中五會考,我考不上原校,轉到其他學校升中六,當時已經長大,家人給予的自由度亦漸大,因此重拾興趣,加入戲劇學會。」中七高考,阿修成績欠佳,但家人堅持阿修要升讀大學,他為了圓家人的期望,只好重讀,但同時參加了多媒體創意企業天比高創作伙伴的「斐劇場」演出,「當時詢問過老師意見,老師其實十分反對,他認為我應該專心重讀,但後來我還是『誤入歧途』」。

年少氣盛 零綵排面試失敗

斐劇場的舞台演出經驗,讓阿修進一步接觸戲劇,更讓他清楚知道自己的路向。當他得知演藝學院招生,二話不說便去報名,但卻因為他的年少氣盛,該次面試的黃金機會成了他人生至今最尷尬的事,「當年我將戲劇學院放在首位,電影電視學院則放在第二位。戲劇學院設有多輪面試,第二輪面試設有戲劇選段演出的環節,但我事前完全沒有準備,就連演出的那段戲也是在前一天才想好,沒有綵排,結果那次表演『好核突』」。阿修對此不願多提,只說是不斷甩beat(跟不上節奏)出錯,最終未獲戲劇學院取錄。「當時我可能是有點『唔生性』,以為靠打『天才波』便能成功過關。另一方面,我可能是不想自己有(過多的)期望,純粹抱着一試無妨、買六合彩(僥倖)的心態,所以並沒有充足準備」。

感激教訓 提醒自己不足

他有否後悔當初?阿修說他從小到大都遇上很多挫折,中五會考時,以為自己能原校升讀預科,卻偏偏不夠分數要轉校;中七高考後,很有信心能升上大學,卻要重讀;戲劇學院面試落選,他獲電影電視學院取錄,本對入讀導演系很有信心,又因為出席率不足而被教師調到編劇系,「現在回看,我很感激這些教訓,因為不斷跌碰,提醒自己不足之處,我覺得是好事。同時,編劇、導演和演戲三方是互相影響的。在編劇系學習到的知識,對我日後演戲甚至做人都甚有幫助」。

演員無comfort zone 設法覓更多出路

誤打誤撞入讀編劇系,卻仍然鐘情於演出,游學修遂主動爭取演出機會。在學校學習到的幕後製作知識,讓他的演出和創作更全面。「寫劇本到底是什麼?其實是寫人的故事,要先care(關心)人。演戲也一樣,如果我從來沒有用心去care角色,便進入不了角色。」阿修說所謂的入戲,正是要去了解和關心角色。動作和身體上的模仿,只是技術上的模仿,更重要的是內在,以所演角色的思考模式去思考,「我一直都覺得,學做戲其實也是學做人」。

曾害怕演哭戲 拒釋放感情

阿修自言不成熟,但因為演戲,他清楚知道自己的價值觀,亦建立了明辨是非的能力。雖然主修編劇,但阿修卻說很清楚自己並不適合當編劇。撰寫劇本要求極大耐性,由事前的資料蒐集和準備,到坐定定落筆創作劇本,他坦言自己的個性不符合這些條件。「其實有很多人對自己非常不老實,莫說關心別人,連自己心裏想法也不關心不重視,這是一件可悲的事。」演戲上的不足,其實也是反映演員本身的不足,「正如有些演員演不了哭戲,當然在技術上,淚腺發達與否也會影響演員的表現,但另一方面,這個演員可能(對身邊的事物)沒有感受,或者沒有主動去感受,甚至一直拒絕讓自己不快樂。」阿修曾經很害怕演哭戲,因為他拒絕釋放自己的感情,看到電影中的傷感戲碼,他會設法忍住淚水;就算是憤怒,他也會盡量遏抑;就連興奮也會因為懼怕事後失望,而拒絕興奮,結果所有的情感被封閉起來,他解釋:「不去感受是最安全的做法,特別是在香港這個壓力大的社會下,人人都在追求穩定,因為這樣才不會有挫敗。」但阿修坦言,演員之路充滿不穩定,但正因為沒有comfort zone(安全區),他便要尋找更多其他出路,設法「keep住做啲嘢」,例如在網上拍片,保持人氣。

創作vs演員 各有享受

幕後出身,卻又喜歡演戲,當阿修仍在演藝學院就讀時已「百足咁多爪」,編導演集於一身,不時拍攝短片,又同時應邀擔當演員為其他導演演出。2014年,阿修與好友何啟華和何爵天一同創立的網絡短片創作團隊「學舌鳥」,模仿電影《古惑仔》的主角陳浩南在課室內授課,以諷刺警察;後又與網絡媒體「墳場新聞」合作推出《墳場動新聞》,在社交網絡上一炮而紅。「很多人都問我喜歡幕後創作還是幕前演出,但其實是不同的享受。」網上拍攝短片要兼顧太多,由創作劇本到選角,尋找拍攝場地,後期製作至宣傳,大部分時間都是阿修一腳踢。

「一腳踢」拍短片 煩惱多但有滿足感

「我不會說拍網絡短片很開心,反而覺得很不開心,因為經常有問題和爭拗,煩惱亦較多。但(完成了)卻很有滿足感。」相比起演員,則只需要考慮演與不演,又或者專心去演,其他如宣傳訪問等,都是後話,演員不需理會,「創作和做演員也是兩個不同的享受」。

代入同志角色 不再恐同

2013年,阿修尚在演藝學院就讀,他獲邀演出同志微電影《愛,不難》,仍是戲壇新鮮人的阿修,坦言自己一直有「同性戀恐懼症」(恐同症)(編按﹕即對同性戀者和其行為感到恐懼和反感,是心態上的感受,有別於歧視。歧視是對同性戀者作出行為上的侵犯或攻擊),也很害怕和同性演員演出親暱的畫面,所以曾考慮推卻邀請,「當時同學對我說﹕『如果你不接拍這齣電影,就不要叫自己做演員。』其實我心底亦是如此認為,所以我也曾與老師商討該如何克服恐同的心態。其實只因為無知,或是從小到大的耳濡目染而怕,同性戀其實不值得恐懼。」作為演員,代入角色,了解更多,恐懼亦隨之消失。

「好好珍惜關注我的小眾」

阿修2014年畢業後,碰上黃修平導演的網上演員招募活動這個黃金機會,成功入選。果然,電影《哪一天我們會飛》上映後屢獲好評,電影中3名年輕演員頓成焦點。阿修在電影中飾演年輕版彭盛華,一整天埋頭苦幹做手工,希望親手製造一架飛機給好友蘇博文(吳肇軒飾)駕駛,載着一直暗戀的女同學余鳳芝(蘇麗珊飾)環遊世界。畢業後,三人行只剩下兩人,彭盛華娶了余鳳芝,經過十年,婚姻陷入危機。

拍檔入圍金馬獎 坦言不快

電影中,彭盛華是勝出者,奪得余鳳芝的芳心。但現實中,阿修卻總像個陪跑者,「很多觀眾都會問﹕『如果你是當年的余鳳芝,你會選蘇博文還是彭盛華?』大部分人都答蘇博文。」現實中,蘇麗珊又憑余鳳芝一角入選金馬獎最佳新演員。阿修呢?「當初我覺得金馬獎是一件很遙遠的事,後來得知拍檔蘇麗珊入圍,的確有不開心,觀眾的關注忽然轉移到她身上,感到關注度有落差。」

不再執著佔鎂光燈 成就更豁達自己

金馬獎頒獎禮當天,電影公司安排3個主角出席,傳媒焦點全落在蘇麗珊身上,他和吳肇軒頓成陪襯。電視畫面上是蘇麗珊接受台灣傳媒訪問,旁邊的阿修只有半塊臉,有網民截圖貼到阿修的facebook上,他坦言心中很不是味兒,「我坐在頒獎禮會場中,看着獎項一個個頒發,我忽然看開了。當時我想,每個獎項都有5個提名人,他們都準備了講稿,最終卻只有1人獲勝,即是有4個演員的講稿永遠沒有機會發表,但他們都欣然接受結果,而他們都是我尊敬的演員。作為演員,獎項是否如此重要?」阿修忽然不再執著自己是否在鎂光燈下,「傳媒將焦點放在蘇麗珊身上,普羅大眾也較喜歡吳肇軒,但畢竟尚有小部分人喜歡我和彭盛華,那為何要執著於不喜歡我的人呢?我反而覺得應該好好珍惜這群關注我的小眾,在下一部戲再做好一點」。努力演出成就了更豁達的游學修,這可能是更大的收穫。

賴慰玲 興趣成就戲劇之路

Job05_A05_pto01因為一次在毫無鋪排的試鏡,賴慰玲(Winki)接拍了劇集《女人俱樂部》,由舞台劇界進入了電視圈。「舞台劇和電視劇都一樣,需要求真、需要演技。」然而,Winki稱在進入香港演藝學院(演藝)前,自己談不上十分喜愛戲劇。她說,不是她選戲劇,是戲劇選了她。

無心之選 培養人生興趣

早於小學時,Winki已參加學校的戲劇學會,中學時又加入戲劇訓練營,認識到校外的專業導師,開始參與專業劇團的舞台劇。試過不同的演出,Winki慢慢培養了對戲劇的興趣,從此與戲劇結下了不解之緣。

因為當時的興趣就只有戲劇,她在會考及高考後都有報讀演藝的課程。「當時在想,如果我不能升讀大學,總要計劃另外的路向吧?」雖然中五時已經獲取錄,但她還是選擇升讀預科,至高考後才進入演藝,修讀兩年文憑及三年學士的戲劇表演課程。

在演藝修讀五年,Winki坦言起初不認為自己非常熱愛戲劇。直至最後一年,她遇到一個很好的劇本,經歷很好的訓練,認定演戲是人生目標。她深受那劇本感動,令她從另一角度看待「失去」,帶來一種情感教育。

學會放下 學習更多

由於中學時已有專業劇團的演出經驗,Winki心裏對演戲已有既定想法,在進入演藝後,仍然以自己的想法演戲,直至一位老師的出現。「羅冠蘭老師是我的再生父母,她可說是我的第二個媽媽。」Winki身邊的同學總說老師「恨鐵不成鋼」,她倆經常在上課時因持著不同意見而吵架。後來她突然想通了:「我讀報演藝就是為了學習,為何我不放下固有觀念去跟她學習呢?」然後她發現自己昇華至另一個更高的境界,所以她一直很感謝羅冠蘭老師。

戲劇教育 教育戲劇

戲劇表演課程予人一種「不停演戲」的感覺,事實上,課程也有理論部分。Winki指,演藝的戲劇表演課程要撰寫有關戲劇的論文、演出過程的記錄及劇本分析,更有全院必修的文化理論課、中文、英文、普通話及咬字訓練等。她說,理論課有助開闊眼界,介紹一些平日未必留意的藝術知識,例如文藝復興及土樓文化等,引領同學自行鑽研更多。

在演藝最後一年,Winki遇到一個很好的劇本,經歷很好的訓練,認定演戲是她的人生目標。
在演藝最後一年,Winki遇到一個很好的劇本,經歷很好的
訓練,認定演戲是她的人生目標。

Winki認為,自己在接受戲劇教育,同時可以用戲劇教育別人。於演藝畢業後,她在中、小學教授戲劇,以戲劇進行生命教育。「小朋友經常和家人吵架,因為他們不知道對方在想甚麼。當在進行戲劇訓練,小朋友代入父母角色面對問題,他們會開始明白父母為何要責罰自己。」她希望透過戲劇進行死亡教育,這想法源於她對第一次面對死亡的情境。「中學時有同學離世,當時難以接受,很深刻。身邊亦有其他同學面臨崩潰,甚至要長期接受輔導。」透過戲劇訓練,她希望令學生想像面對死亡的情況,增加了解及接觸,自然較容易面對生死。戲劇,不只是娛樂觀眾的。

舞台電視大不同

戲劇表演畢業生多從事戲劇教育和舞台劇演出,Winki坦言想不到自己會進入電視圈。她憶述,當時因老師介紹到電視台試鏡,毫無鋪排下成功通過,她和朋友都大感驚喜,「想不到他們(電視台)會選用舞台劇演員」。此後,她從舞台走進電視,成為電視劇演員。她指兩者不同之處很多:舞台劇花兩至三個月排練,演出兩至三日,是一次性的表演,錯了就是錯了,沒法修正,只可在下一場做得更好。電視劇則是拍攝三個月,播放一個月,拍攝時錯了,可以立即重新再拍,但亦要受制於佈景、對手演及導演等。另外,前者是由演員說故事,因為演員是直接面對觀眾的人,後者則是由劇本說故事。被問到比較喜歡哪一項時,她說:「兩者都是演戲,兩者都是演員要做的事,只要是演戲,我都喜歡。」

在電視圈裏,每個人入行途徑都不同,Winki受戲劇教育出身,自然會較了解演戲。所以對於一起入行的同期藝人,她期望彼此可以多加交流,讓他們明白演戲。她更希望能推廣到其他不同層面,讓觀眾或其他層面人士知道如何去欣賞演戲、品味藝術,即使是他們認為毫無內涵的喜劇,其實都可以用另一個角度欣賞。

接拍劇集《女人俱樂部》,令Winki踏進電視圈。圖為Winki(右一)與一眾該劇演員參與該劇的宣傳活動。
接拍劇集《女人俱樂部》,令Winki踏進電視圈。圖為Winki(右一)與一眾同劇演員參與該劇的宣傳活動。

回想初衷 無懼艱辛

拍電視劇的最辛苦的地方,就是欠缺睡眠時間。曾試過連續拍攝四天的Winki表示,她起初對如此緊密的工作十分驚訝,其後發現身邊的工作人員、演員、導演等都接受這種安排,就慢慢習慣了。雖然辛苦,但拍攝的日子愈多代表戲份愈多,為她帶來發揮空間。她說,這樣的生活當然是辛酸,但當回想初衷,想到自己對戲劇的熱誠,便有動力繼續向前。她笑言,當年在陽光猛烈的情況下跑回演藝上課,相當辛苦,途中問自己「是否真的很喜歡做戲?」,然後心裏回答了一句:「是的」,就馬上趕到學校了。演戲,就是她堅持的原動力。

演藝面試 觸覺比經驗重要

提及演藝的收生要求,Winki認為並不如外界想像般嚴謹。她說,其實每一個人都可以演戲,只要肯去學、肯去聽,就一定做到。在她身邊的演藝同學程度不一,並非每人都擁有豐富演出經驗,所以經驗不是入學的必要條件。入學面試時,宜坦誠地表現自己的本質和性格,展現表演觸覺和潛質。Winki認為最重要是準備充足以表現誠意,而且要了解自己是否真的對戲劇有興趣,否則,便不會享受到戲劇的真正樂趣。

【提提你】

對於有興趣成為演員的同學,Winki建議可參加校內的戲劇學會或各類劇場工作坊,先找尋自己的興趣,了解自己對戲劇的感覺,再逐步制訂將來的路向。

【想一想】

Winki面對辛酸的工作時,會回想初衷,想到自己對戲劇的熱誠,便有動力繼續向前。如果你在升學或工作時遇到困難,你會如何鼓勵自己?

 

書本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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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承傳統戲曲藝術 培育演藝、音樂、管理生力軍

Job_2015-09-11_b1戲曲藝術並非「老餅」!「讀番書」的蔡蔚珊及學習二胡多年的佘嘉樂,從修讀戲曲藝術相關學位課程的過程中,堅定了入行的決心,已分別計劃日後從事藝術行政管理及教育工作,憑所學和經驗傳承這門傳統藝術下去。

同是香港演藝學院 (下稱演藝)「戲曲藝術學士 (榮譽) 學位」課程學員的蔡蔚珊 (Mitche) 及佘嘉樂,前者源於對粵劇的鍾愛,後者卻是誤打誤撞下入讀,兩人卻在學習戲曲藝術的過程中,不約而同領略到箇中的「苦」與「樂」。

Mitche (主修粵劇表演)

個人背景﹕
英國倫敦大學語言學系畢業生。自小唸國際學校卻對粵劇情有所鍾,12 歲起便學習粵劇,反串小生,加入千連芯青少年粵劇團,師承著名粵劇大老倌文千歲、梁少芯,得知演藝開辦全港首個相關學士學位課程,便即時報讀。

學習「苦」與「樂」
雖說已有一定的粵劇底子,但基本功仍欠紮實,一字馬、拉筋、落腰、翻身等都需苦練,才能表演得揮灑自如;由於中文根基欠佳,每次面對新劇本、新曲詞必須尋求老師及同學的協助,以了解箇中意思及如何分句,猶幸日子有功,現在已改善了不少。「樂」在於學習一門自己感興趣的學科,即使過程中遇到任何困難,也樂於面對及克服。

事業目標﹕
隨着油麻地戲院、高山劇場、西九文化區戲曲中心等表演場地相繼啟用,有利本地粵劇的發展。她希望能憑所學,結合語言學與粵劇兩門知識,能勝任藝術行政管理有關工作,向市民及旅客推廣粵劇藝術,實踐全民教育之使命。

佘嘉樂 (主修粵劇音樂)

個人背景﹕
學習了二胡多年,本投考演藝音樂學院,但在學院代表的建議下,入讀粵曲課程,不諱言對戲曲藝術零認知且感抗拒,卻從學習的過程中,領略出趣味之餘,更愈讀愈起勁,修畢深造文憑後,現正修讀相關學士學位課程。

學習「苦」與「樂」﹕
「苦」在於粵劇音樂創作非易事,基於演繹不同的劇情內容、氣氛及風格,所採用的樂器和個別的演奏組合有所不同。「樂」在於修讀課程過程中愛上了唱粵曲,若有機會也會嘗試其他崗位,發揮個人潛能;另外,每次演出,能得到家人及觀眾的支持,令他大感鼓舞。

事業目標﹕
希望能任職演藝,執起教鞭,為業界培育新血;同時有感傳統粵劇音樂旋律較難吸引年輕觀眾,故希望在創作方面,滲入流行曲元素,以啟發中、小學生對欣賞戲曲藝術的興趣。

提升軟硬件配套 培育中國戲曲人才

作為廣東地區主要戲曲劇種的粵劇,於 2009 年被聯合國教育、科學及文化組織列為《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名錄》,擁有舉足輕重的藝術文化地位。近數年政府投放了不少資源在發展粵劇上,如增建表演場地、定立「粵劇日」、康文署舉辦免費粵劇表演活動等,不過,要全力保存、推廣及發展粵劇藝術,硬件設施以外,軟件的人才配套亦同樣重要。

為培育中國戲曲人才及提升業界人士的學術水平,香港演藝學院戲曲學院院長毛俊輝博士稱,學院早於 1999 年開辦相關課程,提供兼讀制文憑/深造文憑 (粵劇) 課程,至 2013 年才開辦 4 年制「戲曲藝術學士 (榮譽) 學位」課程。

他續稱,上述課程分為粵劇表演及粵劇音樂兩個主修範疇,並加入中西及其他不同元素,包括修讀人文學科,以及中樂、中國戲曲、西方音樂及表演理論及現代舞台管理等,同時鼓勵學員多作學術研究及到外地交流,以培養他們的嶄新思維,從而拓闊個人的藝術眼界。

累積演出經驗 勝任演藝、教育不同崗位

學員更可積極參與演藝於數年前成立的演藝青年粵劇團,透過演出和音樂伴奏累積更多實戰經驗,有助提升臨場表演能力。

畢業生可考慮投身演員、樂師、作曲家、樂團領導、舞台製作設計師、編劇、劇團行政人員、藝術行政人員、戲曲展覽策展人、教師、研究助理等行列。以從事教育工作為例,粵劇課題已列入新高中課程之中,令學校對相關人才的需求也相應增加。

失落飛虎隊 李行齊魔術圓夢

一次在小巴上的見義勇為,令警隊精英李行齊(小齊)被小混混打傷致雙眼險失明,錯過投考飛虎隊機會,失意下他決心改為苦練魔術,如今憑出色技藝獲多個國際獎項,並於2013年獲選為傑出青年。小齊以自身經歷鼓勵他人,面對逆境時不要放棄,努力便能實現夢想。

被小混混打致險盲

小齊本身是一名警員,自2003年雙眼受傷後開始鑽研魔術。小齊的眼疾現已痊癒。

35歲的小齊是首個華人奪得被譽為「魔術界奧斯卡」的梅林獎「全球最佳瞬間轉移幻象魔術師」,他更憑魔術表演五度打破世界紀錄,這名已晉身國際的魔術師,正職其實是一名精英部隊的警員。

小齊憶述其「魔法之路」,源自2003年一次搭小巴經歷,當時車內有一名孕婦,但其旁邊的「金毛」乘客卻抽煙,他遂出言相勸,未料觸怒對方號召數人來施襲,小齊下車後遭打傷,雙眼險失明。

當年是機場特警的小齊,原本準備投考飛虎隊,但傷勢令他受創要轉往文職,對前途大感徬徨之際,休養時開始鑽研魔術,而警隊訓練令他有敏銳反應,苦練下終獲得今日的成就。

曾花萬元購道具

近年魔術在市民心中的地位有所改善,不像以前只會當作街頭賣藝,或是聚餐後的餘興節目;隨着魔術地位的提高,也確實多了不少人學魔術,老少皆有,老人學了魔術後會去做義工逗人開心。連警隊內部也有魔術班,小齊曾任導師,現在則是顧問,他說:「警察的公餘生活不再只是到酒吧喝酒。有的同事學了魔術後回家教女兒,和小朋友的溝通也好了很多。」

小齊在新蒲崗工廠區的工作室像一間練舞室,有一面巨大的鏡子是他平時用來排練魔術表演的,另一半的地方則用來擺放魔術器材。這些器材加起來價值一百多萬,是他玩魔術多年來一步步累積起來的。小齊稱玩魔術所費不菲,因為道具不能每次一樣,而每一道具都只有一種功能,所以要不停添置新道具。光是購買表演瞬移魔術的透明大箱子就花了幾萬元,但他沒有捨不得,還很自豪地說:「香港只有我一個用透明箱。」

小齊最擅長瞬間轉移的大型魔術,並多次創下世界紀錄。
圖為小齊於商場準備表演。

小齊初學魔術時,香港傳媒很少有關魔術的資訊,他對魔術的興趣源於一個巧合—有日看報紙,剛好介紹魔術師的生活,他便決定試試學魔術,先報讀魔術班,上了12堂課。身為警察的小齊當時仍未有當魔術師的想法,卻由此開展了他的魔術生涯。當然,他也不是一開始便有機會登台表演,而是從助手做起,幫魔術師忙前忙後。與其他新手一樣,最初他只是變變硬幣、紙牌,對於業餘的他來說,變大魔術太花時間和精力;直到2007年海洋公園邀請他表演,對方提出要變人,他才開始玩大魔術。

「用魔術把不可能化成可能」

小齊在新蒲崗的魔術工作室,一半用來練習魔術,一半用來擺放他過百萬
的魔術器材。

小齊很尊重魔術界的基本守則:「魔術界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基本上我們魔術師都會遵守三大守則:第一,未練好就不要去表演;第二,保守魔術的秘密;第三,一個魔術不要在同一場合表演兩次。」有人說破解魔術有助魔術界進步,小齊並不贊成。魔術雖然對外要保持神秘,但魔術師間的交流卻非常坦承,小齊說遇到相熟的同行甚至可以無所不談,互相透露自家魔術的竅門,甚至一齊研究新的魔術效果。

【提提你】

除了成為全職魔術師外,學習魔術對不同職業均有一定的幫助。例如教師、社工、醫護人員,甚至商界銷售人員等。對教師來說,魔術可作為活動教學工具,加深學生對課堂內容的理解;醫護人員可透過魔術,為病人帶來歡樂,舒緩患病的壓力;銷售人員則可利用魔術與客人打開話題,加強溝通,幫助推銷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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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音員 聲演電視經典

資深電視配音員何國星入行20年,聲演不少經典劇集和卡通片。

香港人「煲劇」口味一向「全球化」,除了本土劇集,台、日、韓以至歐美劇集亦是港人的心頭好。不過,對不懂外語的觀眾而言,要看懂劇情還得靠字幕和配音。資深電視配音員何國星20年前入行,曾參與不少經典劇集和卡通片的配音工作,或許有些陪伴你成長的角色都由他聲演呢!

何國星於1980年代在新秀歌唱大賽中取得銀獎而成為歌手,因對聲音的運用特別有興趣,後來投考無綫電視配音藝員訓練班。何國星說投考時競爭很大,約有1,400人報名,篩選出200人面試。因為導師對發音要求嚴謹,進入最後一輪面試的只有30人。最後的面試要求參加者即場為一段戲配音,他最終與另外5人被選入訓練班,開始6星期的訓練。

選平凡棄怪聲

電視台配音一般分粵語、英語和普通話,當中粵語組配音員最多,何國星1994年加入時有30人,現在已經有逾百人。他形容配音員的聲音很平凡便可,不用太特別,「人的聲音分兩種,分別是厚和薄,有『怪聲』(即很易被辨認出的聲音)則不適合當配音員」。完成6星期的訓練後,何國星接到第一份配音工作是在電視劇《倚天屠龍記》中聲演一個將死的蒙古兵,要配他被擊中死前一刻發出的聲音。雖然只是短短幾秒,但導配(配音員的導演)要求甚高,配得逼真不容易,必須投入感情。

談到深刻的配音經驗,何國星說是當年為日劇《同一屋簷下》聲演文也一角。文也的角色設定是沉默寡言,但有一幕他突然哼歌。劇中文也哼的是日本歌,但配音員要把它換成中文歌哼出來﹕「當時我哼了幾句張國榮的《有誰共鳴》,導配說不行,因為『文也不是歌星呢!』,叫我不用唱那麼好!」何國星笑言多年來唱歌已有自己的唱腔,一下子改變很難。另外最叫他自豪的,是於1994-2000年間負責無綫電視的報幕(節目名稱預告),他說一開始在電視聽到自己的聲音相當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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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國星曾為卡通片《龍珠Z》配音。

除了劇集,為卡通片配音也是配音員常接觸的工作。何國星曾配《龍珠Z》孫悟飯一角,他坦言當時20多歲的他要聲演一個10多歲的少年頗有難度,「其實卡通片中14歲以下的角色幾乎都是女配音員配的,因為男配音員很難達到高音調」。

模仿技巧不可缺

除了人類的角色,配音員也要配一些環境聲音,何國星表示模仿聲音的能力對配音員非常重要。在成為配音員之前,他已常常模仿生活中聽到的聲音,例如狗吠聲、昆蟲叫聲等。他說有一次模仿狼狗的聲音竟嚇到小朋友,而模仿放屁的聲音則曾令旁人不由自主掩鼻。

雖然配音員不是親身在鏡頭前演出,但由於聲演時要投入角色,聲音才能切合戲劇內容,所以他們配音時會七情上面,有時更會加入動作協助帶起情緒。何國星笑言,有些同事配到激動處手部動作幅度頗大,自己會怕被同事打到;他也記得有一次資深配音員梁少霞在配《美少女戰士》時感動落淚。

配音課程解構懶音

2000年起,何國星在不同機構擔任配音導師,包括香港專業進修學校的配音入門課程,對有意入行者來說是接觸行業的途徑之一。他說學員平均20-30歲,有大學生也有在職人士。課程着重發音,他特別指出有些學員有「懶音」。他舉例說政策的「策」(caak3)、婦女的「女」(neoi5)如果讀的時候出現懶音,就會變成粉刷的「刷」(caat3)和呂宋的「呂」(leoi5)。

懶音的形成可能是因為不認識發音技巧或受別人影響。何國星認為懶音在生活可能不會造成太大問題,但如果工作與口才有關者就要多留意。他又表示有懶音者未必自知,因此要別人指出再慢慢改正。

【提提你】

配音員的工作時間一般是上午9時至下午6時,如有需要再加班。通常上班時才會收到當天要配的對白,有些比較複雜的對白就會前一天收到,可以在家練習。行內有「不明文規定」,配音時不能NG多於3次,不然就會被認為不夠資格。配戲劇時幾個配音員會一起工作,配旁白時則會獨自一人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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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術師Louis 平凡商科生 魔術闖國際

Louis表示,魔術是一種表演,除手法外,舞台魅力、眼神,
甚至歌聲舞蹈也相當重要。

由當初一名寂寂無聞、生計成問題的普通魔術師,躍身為今天勇奪國際魔術大獎的香港第一人――「港版大衛高柏飛」甄澤權(Louis),曾面對人生的起起伏伏。他抱着堅持理想的信念,從一個普通商科畢業生變身國際魔術師,並逐步走向世界。Louis把白鴿化成煙火,也把不可能變成可能。

Louis在香港浸會大學修讀市場學系副學士課程期間,在一次偶然機會下加入學校的魔術學會,「那時純粹是抱着玩玩無妨的心態」,但他對魔術的興趣漸漸大增,「不斷看書、錄影帶去學習不同的魔術」,後來更成為學校魔術學會會長,從此與魔術結下不解之緣,立志成為全職魔術師。

家人反對 不言棄爭表演機會

「魔術之路」並不易走,畢業後第一年,Louis的發展不太順利,演出機會少,生計成了問題,曾經試過一個月只有一場表演。Louis猶豫過是否要放棄魔術師的工作,感到彷徨,「曾想過放棄,找一份寫字樓的工作,起碼有穩定的收入」。Louis的家人當時亦認為魔術師非專業工作,反對他繼續發展,但他最終選擇堅持下去,「既然答應自己嘗試兩年,沒理由這麼快就放棄!」他不斷努力練習,一方面主動聯絡各大機構爭取表演機會,一方面又參加比賽,令更多觀眾認識自己。

能以興趣作事業,Louis自言幸運,為觀眾帶來快樂是他滿足的泉源。成為魔術師後,他認為溝通能力大有改善,更笑言學會守「秘密」(不公開魔術手法)。他指出,魔術師最重要是表達技巧,「因為魔術是一種表演;另外不少魔術資訊均來自西方,語言能力亦不能缺乏」。他又指魔術師要具自信,並笑言:「外表是加分的一項!」

港版大衛高柏飛 美國匈牙利奪獎

「誰說魔術只是西方人的玩意?其實香港人都可以!」2010年可說是Louis的「豐收年」,那年7月他在美國憑精湛的魔術表演榮獲 Abbott Magic 魔術公開大賽冠軍,是香港第一人獲得此獎項,更奪得「觀眾投票最佳魔術師獎」。同年亦勇奪第6屆匈牙利 Joker Magic 國際魔術大獎賽冠軍及有「魔術界奧斯卡」之稱的梅林獎「最佳舞台表演獎」等殊榮。他笑言,在Abbott Magic 大賽中獲獎最難忘,「那時找不到(表演用的)白鴿,自己又生病了,不過最後很順利參加比賽,並贏得獎項」。Louis坦言,為了使演出完美,會做足「120分準備」,「舞台之上,不容你有片刻猶豫」。

「不斷實驗 練至120分才算成功」

Louis獲取不少魔術獎項。

對Louis來說,魔術最難、最花時間之處在於創作和練習,「先要有創作靈感,然後不斷實驗、改良,再練習至120分才算成功」。為了於美國比賽的魔術表演,他就花了兩三年時間準備,至今仍不斷修改,務求精益求精。今天Louis已是別人眼中的成功魔術師,但他仍常看參考資料,時刻想着如何改良魔法,其成功是經年累月的努力所得。

Louis鼓勵新晉魔術師「不要怕、多創作」,即使遇挫折也要堅持自己的理想。Louis亦寄語同學要堅持理想,「一切都會有可能!即使(理想)與主流文化不一樣,也不代表不能做到,應該朝着自己的目標進發」。

【提提你】

職業魔術師的工作一般為大型的舞台魔術表演,以及不同場合的小型魔術表演,如生日會或宴會,初入行者可在魔術公司或相關機構掛單。不少從事小型魔術工作的魔術師,都會同時學習扭波等技巧,除了是市場所需外,亦令自己的表演範疇和能力更多元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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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癡圓夢入演藝

20130609 「香港芭蕾舞團籌款晚會」前晚在洲際酒店舉行,何超鳳擔任舞蹈團董事局主席兼晚會籌委聯合主席,她更與其他籌委會成員粉墨登場,化身芭蕾舞蹈員與香港芭蕾舞蹈員同台演出,並獲得不少掌聲。 何超鳳粉墨登場,大跳芭蕾舞贏得掌聲。「為咗跳舞乜都得,無得跳舞唔知可以做乜」,熱愛中國舞的男生林少傑,連吃飯都不忘練一字馬,不怕遍體鱗傷堅持練習,中三以後只有一個目標:我要入演藝學院。他自言從小成績差,數學科尤為欠佳,但為圓大學夢又可繼續跳舞,發憤讀好數學,終獲演香港藝學院取錄,主修現代舞,盼將來成為舞台藝術總監。

閩僑中學畢業生林少傑,升中迎新活動首次欣賞中國舞即一見鍾情,「師姐跳得靚,最估唔到師兄跳舞都好型!」加入中國舞校隊,初時有人問及「你男仔跳乜舞呀?」或被取笑「乸型」,他都感尷尬。不過,少傑形容自己「好蠢」、學業成績差,但不時於跳舞比賽獲獎,「自信心返晒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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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服止痛藥忍痛練舞

林少傑從中一開始愛上中國舞,為免遲起步「骨頭硬」而經常拉筋,現時一字馬對他來說 毫無難度。
林少傑從中一開始愛上中國舞,為免遲起步「骨頭硬」而經常拉筋,現時一字馬對他來說毫無難度。

升中才習舞,少傑為能做出更多優美舞姿,要勤拉筋,試過一家人吃飯時獨霸3張椅子,於飯桌前邊吃邊練一字馬。家人見其決心亦予以支持,每年花$6,000讓他參加演藝學院的舞蹈班。

20141027 平凡80後 狄易達 舞出未來 狄易達的舞蹈學校「DANCE KINGDOM」佔地4000呎,單是裝修費已花了170萬元。 (梁迺楠攝)跳舞路上,少傑說練習受傷是意料中事,「受傷唔緊要,跳唔到舞先係最大件事」。有一次,他要做一個從後跳上拍檔膊頭的高難度動作,但失手導致兩條骨骨折及縫了30多針,右手更留下一道兩吋多的疤痕。他中四時試過腰錐發炎,偷偷服4粒止痛藥忍痛練習,「父母知道實鬧死」。為達入讀學士課程最低門檻,他苦讀自己不太擅長的數學科,在中學文憑試終考獲2級,憑「33232」及乙類科目跳舞獲優異成績,成功過關。

林少傑獲香港演藝學院取錄,主修現代舞,盼未來有更多發展空間。
林少傑獲香港演藝學院取錄,主修現代舞,盼未來有更多發展空間。

 

【課程速遞】

20140822 芭蕾高手打造 超高難度唐吉訶德 Nina Ananiashvili獲譽為20世紀最優秀的首席舞蹈員。 (張志偉攝)

香港演藝學院開辦了不同程度的舞蹈課程,包括舞蹈文憑、深造舞蹈文憑、藝術學士(榮譽)學位及舞蹈藝術碩士。有意入讀學士課程的同學,需經過三次的面試甄選方能入讀。面試內容包括主修舞蹈的技巧、體能測試及即興創作,以確保申請人擁有一定程度的舞蹈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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