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導演從小就有「電影夢」,新紮導演李啟浩也不例外。2011年從香港藝術學院媒體藝術高級文憑(現改為應用及媒體藝術高級文憑)畢業後,他曾拍攝短片並在「鮮浪潮2011」學生組比賽中獲得最佳電影的殊榮。2013年,李啟浩以自編自導的作品《雪花》出戰「鮮浪潮2013」公開組,與其他實力派導演一決高下。
李啟浩對電影的喜愛由家人啟發,父親在他小時候已經常帶他去看電影,他會邊看邊問「為甚麼這樣拍」,父親告訴他「很多情節、鏡頭都是經過導演的思考才會這樣拍」,這句話令他印象深刻。「電影夢」的真正序幕始於他中三、中四時,「當時我看了電影A Clockwork Orange(寇比力克執導的《發條橙》),開始明白電影中的一些symbol(象徵),令我覺得電影非常有趣,萌生拍電影的念頭」。
修讀媒體藝術 開啟電影夢
李啟浩笑言中學時代埋首看電影,學習不認真,所以會考成績不太理想。但他的目標很清晰,中五畢業後就報讀香港藝術學院相關課程,「我想拍電影不是『玩玩吓』,而真的想學習相關知識,然後從事電影業」。一般藝術學科都要求報讀學生提供portfolio(個人作品集),沒有修讀過美術、也沒有學過專業電影知識的李啟浩,便整理自己寫的短故事和拍攝的照片作為portfolio,最終獲取錄。
媒體藝術高級文憑在李啟浩入讀時是三年制課程,首年學習基礎知識,他形容是由零開始學習多個範疇的知識。第二年就可選主修科,李啟浩選的當然是電影製作。他說教師集中教他們思考過程,例如如何發展劇本、表達某些意念的方法,而技術知識如攝影機的操作等則佔課程的一小部分。
表現「無力感」 作品入圍短片節
課程的第三年,同學需交畢業作品,李啟浩的畢業作品《這裡,這裡》後來成為「第十七屆ifva短片節」公開組的入圍作品。故事靈感來自某天他腦中突然浮現的一個虛構畫面—有人於鬧市的燈柱吊頸而死。他覺得畫面很震撼,於是開始思考這人自殺的各種可能原因,看了很多相關題材的電影和書籍,最後拍出《這裡,這裡》,表達人在社會的無力感。
李啟浩認為畢業作品是在學時最好的實習機會,因為會遇到實際困難,例如資金問題。「我們要自費製作,有時租場景拍攝已經要約$2,000,就會問其他同學會否也拍攝類似場景,可以分擔租金減低成本。」他笑言其實遇到的都是小問題,亦慶幸在讀書時期已經可體驗真實工作的難處,裝備自己。
「為何別人說不行就不行?」
在香港藝術學院的學習對李啟浩影響不小,「從學校得到最重要的信息就是『相信自己』。在創意工業信自己很重要,以前交功課,導師可能一看就不滿意,說你的構思不好,但我覺得既然花了那麼多時間去想,為何導師說一句『唔work』就不行?」李啟浩笑言創作時的他有點囂張,但畢竟自己才最清楚整個意念,「我的意思並不是要鑽牛角尖,也不是叛逆,只是要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又認為作為創作人「不怕羞」很重要,「創作就是要別人看到,但別人可能會批評,所以要學會承受,有時讓別人評價自己作品的感覺就像裸體站在人前」。李啟浩這樣勉勵同樣抱「電影夢」的年輕人,「創作路很難行,家人有時會擔心我的生計,朋友也不明白我在做甚麼,但只要目標清晰和相信自己,就堅持下去」。
學受批評勿怕羞
2011年畢業後,李啟浩跟隨導演曾翠珊往歐洲拍攝紀錄片,後來更參與百老匯電影中心電影頻道MOViE MOViE的開台工作。一年後,他想專注自己的創作,於是辭職。李啟浩說工作與創作其實沒衝突,笑言只是不喜歡在缺少「逼自己」這股推動力的穩定環境中創作,加上他的夢想始終是拍電影,所以才辭職。目前他與朋友開設工作室,義務幫地下樂團拍攝音樂錄影帶(MV)。他說獨立音樂和獨立電影同樣「難做」,所以互相幫忙很重要。
李啟浩希望可在主流電影工業取得經驗,最終執導個人電影作品,小試牛刀的他以作品《雪花》參加「鮮浪潮2013」公開組比賽。他一直希望在作品帶出無力感,這次除黑暗、暴力外更加入荒謬的元素。「可能有人會覺得情節不合理,出軌的情侶大可一走了之,為何要殺人?但我反而覺得這可以表現出人遇上沒有出路的困局時,有時不得不先破壞後建設。」
【提提你】香港藝術學院應用及媒體藝術高級文憑是兩年制的全日制課程,申請者需在中學文憑試取得5科(包括中、英文科及不多於兩項應用學習科)2級或以上的成績,學院或會安排面試。學生畢業後可按成績升讀學院與香港理工大學專業進修學院合辦的應用及媒體藝術文學士課程,或升讀本地及海外其他大學學士課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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